凌烨轩和殷文博没有耽搁，对着石室的顶部就是一轮猛攻，不用几分钟的时间，顶上就硬生生的被他们轰出来一个大洞。顶部的墙壁比他们想象的要薄弱，落下的巨石打落在水中，溅起巨大的浪花。

珺瑶紧闭着双眼抱住凌烨轩，过了许久，预期中的巨石并没有倒下，而他们也没有被河水淹没。珺瑶这才看了下四周，才发现身边都被结界包裹着，不但割开了水流，更挡住了坠落的石块。

离开了石室之后，毫无疑问，殷文博第一时间就翻江倒海，直接用神力将整一座遗址的建筑给彻底破坏成真正的废墟。

尉迟芸熙沉默不语，只见她凝视殷文博的双眸中满是惊慌和恐惧，想要逃走，却又动也不能动。下一秒，沉寂的空间中不难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。尉迟芸熙美丽的容颜因为痛苦而扭曲，她想要向殷文博身边的凌烨轩求救，但却事与愿违。

凌烨轩几乎是以瞬移的速度来到她身边，冷笑了一声，随即伸手扣住了尉迟芸熙的脖子，将她举至半空，然后像扔垃圾一般狠狠地扔了开去。所有人一时之间都愣住了，只见尉迟芸熙无力地仍由自己的身体在空中形成一道完美的抛物，继而重重地落在地上。

“这是替她还给你的。”这头还来不及反应，凌烨轩又再扬手引下一道雷电正正地打击在尉迟芸熙的身上。

尉迟芸熙连呼叫的力气都没有了，她挣扎着躺在地上，怨毒地看着凌烨轩：“为什么…”

“为什么？在地府的时候我就已经告诉过你，两千年来，我一刻都没有忘记过你刺进我胸口

的那一刀。本来我可以当什么都不知道，放你一条活路，但你不该伤害珺瑶。”

尉迟芸熙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，放肆地大笑了起来：“又是因为她？她到底有什么比我好？论外貌，她虽然跟我有九成相似，但说到底还是野丫头一名，根本一点都比不上我！为什么！为什么无论是你还是狐狸都因为她而改变？”

“真是愚蠢之极。”凌烨轩冷冷地道：“当初选择背叛的是你，背叛我的下场，你很清楚。如果不是有郁垒帮你，你觉得你可以留到今天？”

“不要跟她废话，多看她一眼我都觉得恶心。”说着，殷文博卷起海浪，将尉迟芸熙直接带入了深海当中。

然而这时，宇文昊从黑暗中走了出来。

“慕青呢？”

“你还有资格见她吗？”珺瑶抱着慕青冰冷的身体，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。

“求你，救救她，她是无辜的。”

“说的对，她的确是无辜，但是却因为你而死。”凌烨轩将从地府捡到的伐魔锥扔到宇文昊面前：“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，自己选。”

珺瑶想要开口，却不料宇文昊竟然想都不想就捡起伐魔锥狠狠刺进自己的心脏位置。鲜血瞬时顺指尖流下，热血溅在地板上，诡异得猩红。

“鬼王，不要忘记你的…承诺…救她…”宇文昊神智恍惚起来，眼前景物在空静中迅速回闪。最后，他的目光停留在慕青紧闭的双眼，接着倒在了地上。

凌烨轩看向珺瑶：“你打算怎么处理？”

“如果可以，请放他们

一条生路。”

凌烨轩无所谓地耸肩，接着又把目光转移到殷文博身上：“你呢？”

“他伤了偃师。”殷文博显然不想要放过宇文昊。

靠在他身上的偃师则软绵绵地圈着他的脖子，低声道：“我累，想回家。”

“……”强压心底的愤怒，殷文博却只能勉强挤出一个字：“好。”

秋末的夜晚，枯黄的叶被风吹落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响声。路灯斜映下来的光影长长的将庭院内的一隅照的昏黄，深夜的冷风忽强忽弱，卷着庭院里的落叶堆积在窗根下，积起晚秋的萧瑟。

“你让狐狸跟慕青一起，这样真的好吗？”凌烨轩慵懒地靠在花园的长凳上。

“有些感情是指甲，剪掉了还会重生，无关痛痒。而有些感情是牙齿，失去以后永远有个疼痛的伤口无法弥补。爱一个人，想一个人，等一个人，忘记一个人，哪个最痛苦？”

“我选择最后一个。”凌烨轩的回答并没有让珺瑶太意外，在他对待尉迟芸熙的事情上面，他已经很好地说明这个道理。

“所以，慕青要怎么选择，那应该由她自己决定。”接着，珺瑶又问：“如果有一天，我也像她一样，背叛了你，你会怎样？”

“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。”

原本以为是嬉笑的一句话，珺瑶却异常认真：“千万不要心软，我不想要跟她一样，连灵魂也出卖。”

凌烨轩笑了笑，转身抱住了她：“你跟她不一样，由始至终，都不一样。”

——（全文完）

（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