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,紧闭的窗帘,将所有外面的阳光全部都阻挡,只有靠着那缝隙中的斑驳的一缕温柔的光线,闯进那安静的屋中。
只见房间里,床上的女孩侧躺着,睡得很恬静,眼睛眯着长长的睫毛变得很安静,寂静无声,似乎生怕打扰到睡着的女孩。
床头柜上的手机滋滋的的响着,将这份安宁打断……
然后一条短信蹦出来。
--三年未见,你终于肯找我了。龙教授
被手机振动声音吵醒来的人,睫毛微微颤动,慢慢睁开眼睛。
看着陌生的坏境,才一瞬间反应过来,在亭舟的家里。
她慢慢坐起来,揉了揉自己的头,回忆昨晚上的事情,好像是在厨房被刀叉给惊吓住了。
突兀的房间里,手机铃声突然响起。
江慈一手直接够了过来,发现是亭舟打来的,便接下。
只听话筒那边传来十分低沉磁性的声音:“醒了吗?”
“嗯。”
她慢慢的站起来,褶皱的t恤露出半截纤细的腰随着人站起来,慢慢滑落,人直接朝着洗浴室走去。
耳边的声音也再次传来。
“洗浴室放了新的毛巾,牙刷牙膏,都是新的……”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:“今天是去我家,你没忘记吧。”
水流声哗哗响,但是那边却没有了声音……
刚刚打开水龙头的江慈,蒙圈了……
就听从手机传来低沉的笑了一声:“东西我买好了,中午我去接你。”
像是被看破了一样。
“不,不用……”她立刻反驳。
那边的人“嗯?”略带一点点威胁冷颤的声音,就连本人都没有注意到。
江慈快速解释了一句:“我回家换身衣服。”随后啪嗒挂了。
她忘记了,彻底忘记了,所以不敢说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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亭舟被挂断了电话,一只手很有节奏的敲着书桌。
这时,敲门走进来的人助理余超,说道:“亭总,江总已经到了半个小时了。”
“才半个小时,一个小时吧。”
亭舟抬起头,手指的动作停下,带着冷冽的声音,敢威胁江慈,那就让他多等等好了。
余超点点头,连忙关门离开,那轻飘飘的眼神,却让他浑身颤抖不已,只有跟在亭舟时间很长的人,才会明白,亭总越不在意的时候,才是最看不透,最狠辣的时候,也证明他很生气,很生气。
一个小时后。
江叶被余超领了进来。
跟在后面的江叶一看到亭舟,立刻换成了赔笑的脸色,连忙越过余超,一手就握着亭舟的手,谄媚起来:“小亭啊,真是不好意思,这么忙,还要你抽出时间来见我。”
好一个自来熟。
余超一旁看着,默不作声。
亭舟笑了笑,将手抽出来。
“坐吧,江总。”他说道。
一侧的余超也端着一杯茶水放在了江叶的一旁。
江叶却有些坐不住的样子,便先说道:“小亭啊,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,我也不说两家话了,江叔叔的公司现在出了一点问题,所以想让你投资投资。”
“当然不是白白投资,等公司赚了钱,叔叔翻倍给你。”他小心的说着,生怕亭舟一个不开心,将自己轰走。
他现在已经走投无路,只能靠亭舟这边帮忙。
亭舟端着茶杯,抿了抿水,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
整个空间有些凝滞,坐立不安的江叶也不敢催促,只能忐忑的等待着,脑门的汗渍都慢慢的从头流到脸颊上,一个长辈却需要看一个小辈的脸色。
恐怕在京都也只有亭舟有这么能力了。
“可以。”亭舟说着。
直到听到答复,那提在心眼里的石头才落了下来。
“不过……”
他眯着眼睛看向江叶。
江叶咯噔一下子。
那幽暗深邃的眸子,直达心底:“我只投资最新的。”
江叶还以为什么呢,顿时连连点头:“自然,自然!”
“我会以江慈的名义投进去,这算是我给小慈的聘礼了。”
江叶……
“什么?”一手拿出合同的人,愣住了,他问道。
亭舟抬起头,棱角分明的冷峻,眉宇间的锐利似乎提到小慈两个字就会散开“聘礼,还用我解释一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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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慈这边,她洗完漱,就快速的打了的便回了家,在车上还不忘记让林道准备两个最新款的钻石项链,一会她去拿。
林道接到大老板的电话还十分惊讶,都不知道自家的大老板何时从乡下回来了。
推开门,那犀利悠扬的钢琴声音,环绕整个别墅,微微透着黑暗下的微光,像在嘶喊的求救,却无人回答,陡然声音转变,又变成了阳光下的孩子奔跑。
深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。
明明是救赎,却变成了求救。
江月是怎么理解这个曲子,能谈成这样。
她迈开步伐,走上二楼,就听见那熟悉又兴奋的声音,像是在邀功一样:“姐姐,姐姐,你觉得我改编的深渊如何。”
江慈……
你得到作者的同意了吗?
就私自修改曲子。
果然,她说完,就有一个更加熟悉,冷然的声音斥责:“江月,你知道这个曲子是宗师梦的代表作,而且已经列入国家教课书的级别了,没有经过作者的同意,你没有私自权利改编。”
“何况,你改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。”
“我不是来听你改编的,你现在马上立刻,给我谈一遍原曲。”
里面的声音句句锐利:“否则,我马上就走。”
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江月连忙道歉,又重新坐在了钢琴旁边,心里虽然有诸多怨言,但也不敢多说,毕竟成为尤瑟徒弟的名声已经打了出去,她并没有后路可走。
这一次的弹奏还好,是原版的深渊,即使在里屋换衣服的江慈也能听出来,只不过七级演奏的水平,实在弹不出深渊的真实的意境。
深渊,是她在精神病医院所写的歌曲。
那是她两年的最黑暗的时光,她跟着一群有病的人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的生活,所有人都不正常,而唯独她是正常的。
她都快以为,自己也变成不正常,她开始孤僻,暴躁,慢慢的情绪化。
只要稍有不顺心,就会激动起来,很快她成为了病房最不能惹的人,她靠情绪连番的暴揍医生,即使被医生按着打镇定剂,她也不愿意吃那些麻痹神经的药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不知道多少个黑夜,天亮了,黑了,黑了,亮了。
什么时间才是一个头。
直到,那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,他说:“小慈,我是你爷爷,我们回家。”
她回家了。
回到属于爷爷的,那温暖的家。
唯一的家。
【作者题外话】:江慈:聘礼下了,我不知道。
亭舟:你还想逃…… 17701/968673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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